第五章：因与果
“螺旋能力者，这是什么意思？”忌涯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对于他这样一个面部表情比较单调的人，这样惊讶的表情也让人看上去像是在心不在焉地提问。“呃……嗯。”忌涯随即陷入了沉思，他无疑感觉到了对于酸雨的认知，自杀未遂，那自称为内心的声音与他刚刚听到的那段话的主人有某种特殊的联系。”
“所以，请问您是谁……”
“我猜你是察觉到了我是知道些你的秘密的吧。关同学？”那声音突然充实了起来，就像是在失重状态下突然回到地球，一根羽毛被狠狠钉在了地上的充实感。“哈哈，你猜对了。”那声音说道，笑声有些不自然。站在一旁的大叔见状，也清了清嗓子，“咳咳，我说弗尔萨小姐，咱们还是别耍这毛头小子了，瞧您搞得这么神秘！”
“啊，好吧——这变声器简直是神器！人类最有趣的发明之一！”突然，一个地地道道的女性传入了忌涯的耳朵。就在他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只手搭在了忌涯的肩膀上，那无疑是一只纤细而又白皙的手，被没有一丝瑕疵的肌肤包裹着。突然，那手所带来的温柔触感消失了，忌涯身旁闪过一个人影，一个背影渐渐在他的视网膜里聚焦得清晰起来。那是一个拥有完美身材曲线和比例的背影，至少是忌涯所看过的最完美的，紫色的连衣裙下摆拖在地上足足有4米的长度，银色的及腰长发给人一种精灵女王的感觉。忌涯看着这姣好的身姿，幻魅的身影在一步步地走向木椅。那位美丽的小姐在桌子旁边转过身来，用标准的女士坐姿坐在了椅子上。
那张面孔可以说突破了忌涯的审美极限。
“那我就介绍一下自己吧。”她缓缓说道，“我是第八区的总督，弗萨尔。同时也是这座塔的管理者，不过我是刚上任不足2个月的新官，以后出了什么问题的话也清多包涵。”
“以后？”忌涯从惊羡中走出来，一下子抓住了话语中的敏感词。“难道说我可以在这里住下了么？”
“当然，看来你可是个聪明的孩子呢！”弗萨尔抿嘴一笑，但这本身迷人的笑容让忌涯有些不自在。“好了，关同学，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问的么？”
“我哪里是你的同学了啊……我可根本就没上过学……一会先生一会同学的究竟是要闹哪样……”忌涯心里这么想着，但嘴上却没有说出来，他想要问的其他事情可是不胜枚举。“弗萨尔……小姐？”忌涯试探性用“小姐”称呼面前的人，但见她只是笑着，没有刻意的反应，他便继续进行他的提问。
“请问您所说的第一螺旋能力者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提的很好，但是现在我还不能回答你。”弗萨尔遗憾地摇了摇头，手不停地卷着胸前的银发。
“那请问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呢？”
“因为………这个问题我也不能回答，的确是有难言之隐。”弗萨尔的眼神中流露着无奈。忌涯见状，便也不再追问下去。
“但是，弗萨尔小姐，我有一个最大的疑惑，为什么这个办公室要用蓝色的地毯呢？”忌涯沉思半晌，冷静地发了问。
“这倒是个可以回答的问题。这个地毯是在进行区选大典的时候我们获得的赠品。是合法的一种标记。”
“那可真是有趣啊……但是很遗憾。”忌涯面无表情地盯着弗萨尔，那眼神中没有挑衅，没有轻狂，只是一种极度的冷静从中流露而出。“您在说谎，小姐。根据我们俑岚国的法律，区选大典是在一批新官上任3个月后统一举行的大会，而只上任了不足2个月的官员怎么会参加过区选大典呢？”
屋子里的沉默压抑着忌涯的内心，他觉得自己肯定是失礼了，然后便僵硬地鞠了一躬，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没准我猜错了，请您见谅……”他有点为自己拙劣的社交技巧感到羞愧。忌涯又低下了头，只是望着地上火把的影子。
“哼哼……哈哈哈！好啦，你说的对，这次是我输了。的确，我上任了不止3个月，只是没想到你能聪明到这个地步。”小姐开心地笑了起来，这一笑又让忌涯尴尬起来，他问道：“难道刚刚的只是试探而已？”“对啊，看看你够不够聪明。”
“那为什么要这么去做呢？”
“因为啊，要解释你刚刚的两个问题，就要先看看你反应够不够快，常识够不够多，有没有勇气。看来你可真是个合格的人选啊！”
“这两个问题就这么复杂么………”忌涯无奈，双手**了帽衫的兜里。
“那当然了！这可是重要的机密啊，甚至高过国会议题的机密——赫姆大叔，辛苦你了，你先下去吧。”弗萨尔摆了摆手，大叔深鞠一躬，走进了电梯。
房间里只剩下了忌涯和弗萨尔两个人。
“从哪里说起呢？”弗萨尔站起身来，不知从什么地方搬来了一把椅子，放到了桌子的另一侧。“坐吧。”忌涯蹒跚着走去，坐了下来。“螺旋是什么？”忌涯开门见山地问道。
“据我所知，世界上有12个螺旋。所谓螺旋，是类似于一种特殊基因的螺旋状能量，每一种螺旋都有着不同的能力。目前人类认为每一个螺旋都有一个宿主，所以世界上只有12个人拥有螺旋这一特殊的能量。这十二个人就称之为螺旋能力者。”
“12个人……那这么说来我拥有的螺旋就称之为第一螺旋：因果螺旋么？”
“很正确。”
“假使您说的是对的，那我这个螺旋又为何叫因果螺旋呢？”
“这就要说到你这个螺旋的能力了。”弗萨尔表情严肃地说道，“根据研究报告来看，因果螺旋所拥有的能力，是最强的。”
“最强的？从何说起？”
“所谓因果螺旋，就是能够掌握任何事物的因果。万事万物都有一个起源，一个结局，而从起源到结局所经历的过程就称之为演变。因果螺旋的能力，就是在认知一个抽象或具体事物的起源、结果、过程中的任意一个或两个元素之后，能够在一瞬之间把另外的一个或两个元素推理出来，且推理的结果是绝对的天衣无缝。”
忌涯沉思良久，苦笑着说道：“也就是说，世界上没有瞒得住我的事了？”
“是的，但这个第一反应有点令我吃惊。”
“这样啊……”忌涯低下了头，眼神里流露出了一种说不出的苦楚。
“而且——到目前为止，没有发现关于这种能力的任何一个副作用。”弗萨尔补充道，“好啦好啦，不要摆出这么一副令人苦恼的样子。你想一想啊，关同学，就算是世界上最真实的骗局和最棘手的案子都能被你轻松地破解，任何战争的结果，文明的兴亡，甚至是彩票的特等奖，都能轻易地被你察觉啊，你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先知啊！”
但是，忌涯的脸上没有丝毫快乐的表情，他缓缓地抬起头，用着他冷淡的双眸盯着眼前的女人。
“请告诉我，如何，把这种能力消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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